时雨刨根究底:“有何不适?”
容锦咬了咬唇,不再多言。
只是见他险些被台阶绊倒时,又没忍住扶了一把,无奈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时雨对小瀛洲的布局不熟悉,走得磕磕绊绊,攥着她的衣袖后便不肯再松开。
也不知是暑气还是药的缘故,容锦已经出了层细汗,从脸颊红到脖颈,说话时的音调也有些喘。
水榭近在眼前,她实在不想多做纠缠,索性道:“你这回过来,不是要讨好夫人的吗?别在我这里浪费功夫了。”
这话说得已经有些不大好听,时雨却没恼,反而低笑了声。
容锦一手搭在门上,想要将自己的衣袖抽出,可手上已经没多少力气,羞恼道:“松开!”
她情|动的情态、声音自己毫无所觉,时雨却再清楚不过,终于意识到容锦为何匆匆离席。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谁对你下了药?”
容锦呆愣了一刻,没顾得上问他如何发觉,脸颊已经红透了,磕磕绊绊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微凉的手指如藤蔓一般缠上她发热的肌肤,容锦微微发颤,原本还算清醒的脑子已经快成了浆糊。
恍惚间,像是回到与沈裕初见那夜。
她比现在还要狼狈些,被发作的药性折磨得要死要活,蜷缩在陌生的马车上。沈裕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带着些高高在上的矜贵,看她挣扎。
有如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