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为她斟酒的丫鬟已经换了人,就连味道,仿佛也有些许不同。
容锦觉出不大对劲。
夏末虽残存暑气,但此处放着许多冰,还算凉爽,可她身体之中却隐隐有些燥热。
容锦眼皮跳了下,想起先前映月那番话。
她并没将“接手铺子”这事放在心上,只觉八字都没一撇,可旁人未必是这样想的。
若是在这么些人面前出了丑,柳夫人再怎么爱她的手艺,也不可能委以重任。
昔日在黎王府时,容锦曾饮过下了料的酒,知道中春|药是何滋味,也知道发作时会有多不堪。
想明白后,容锦抬袖拂翻了茶盏。
半盏凉茶悉数倒在衣裙上,她随即起身,歉疚地向柳夫人说明情况,离席回住处更衣。
好在掺了□□的酒并没饮太多,这药也比不过黎王府那令人特制的药,她身体虽多有不适,但神智还算清醒。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容锦抽了发簪攥在手中,这才回头。
素白色的衣角从眼前拂过,修长的手攥在她腕上,拦下了尖细的发簪。时雨的声音带着些意外:“是我。”
容锦一口气悬在那里,诧异道:“你怎么跟来了?”
于情于理,他此时都该在宴厅讨柳夫人欢心才对。
“我听着,你的声音不大对劲。”时雨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
容锦抽出手腕,并没在这里耽搁,快步往自己的住处赶。见时雨不依不饶地跟上来,回绝道:“我有些不舒服,回去歇息而已,你不必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