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而已,”沈裕未曾犹豫,轻描淡写地应了下来,“可巧荀朔也有一封书信要给颜姑娘,长风你记下,改日一并送去青庐。”
他瞥见容锦泛红的手,又微微皱眉:“天寒,怎么不穿得厚些?”
说完,自然而然地拢了容锦的手往房中去。
商陆跳下墙头,原本是想跟上的,但见着两人这副情态,还是硬生生停住脚步,免得遭自家公子嫌弃。
容锦的行李已经挪到正房,行走坐卧皆在此处。
坐榻的小几上放着个绣筐,除却针线,还扔着条打了一半的禁步,金线缠丝琉璃珠,花样十分精巧。
这是前日她闲来无事打络子,白蕊见着后赞叹半晌,将自己珍藏的一盒珠子拿出来,央她帮忙打个禁步。
沈裕问明白后,将那络子随手扔下,似笑非笑:“你对她们倒是好。”
明眼人都知道吕嘉塞这么两个美人过来是做什么,可容锦没半点危机感,对此毫无防备。
仿佛旁人随口叫她两声“姐姐”,她就真将人当妹妹看待了。
容锦起初并没明白沈裕的意思,只道:“也都是可怜人。”
对着她这坦荡的态度,沈裕倒是说不出什么,不轻不重地在她腕上捏了下。
容锦片刻后终于回过味来,拖长了音调:“哦……”
她托腮看着沈裕,笑道:“您是想看我们为您争风吃醋?”
这话令沈裕的目光冷了下来:“你当真以为,我在意她们如何吗?”
容锦端正神色,认错认得极快:“是奴婢失言。”
沈裕的冷脸还没持续多久,又因她这态度无奈起来:“也没叫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