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还是头回到她这里来,视线扫过房中的陈设,落在她脖颈上:“你的伤如何?”
“还好,”容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青漪姐说没什么大的妨碍,修养月余,也就好了。”
可沈裕依旧没离开。
容锦怔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与沈裕沉沉的目光对视片刻,合上棋谱,轻声道:“我背上的伤还未好,不能躺……”
因而只能换了姿势。
只是她本就没什么力气,如此一来便如钝刀子磨肉,于两人而言都分外折磨。
沈裕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只能哄着、慢慢催着。
黑发如瀑散在身后,额上有细汗渗出,打湿了眼睫。
容锦垂着眼看他,朦朦胧胧。
沈裕见她这般情态,扶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容锦,我是谁?”
容锦被这句给问懵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一时没说上话。
沈裕沉默片刻,不依不饶道:“知道我的字吗?”
容锦咬着指节,摇了摇头。
“行止,”沈裕绕着缕她的头发,贴近了些催促道,“叫我。”
容锦从没当面叫过他的名,更别说更为亲近的字。
起初并不适应,但到最后还是被他半胁迫半哄着,一声声地叫,行止,行止……
第47章
无论床榻之上如何,容锦始终认为,这不过是迫于无奈的解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