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磨了磨牙,却还是笑问道:“你不明白?”
容锦诚恳道:“奴婢愚钝。”
沈裕点头:“那你就慢慢想,何时想明白了,何时再谈。”
话说到这种地步,自是聊不下去。
沈裕半点茶水都没沾,起身回了内室,容锦又想了会儿,依旧没明白他为何这般喜怒无常。
但好在后续如常,挑破之后沈裕没再折腾她,容锦也就抛之脑后了。
停灵七日后,到了出殡的日子。
沈裕比往常出门更早,不过几日功夫,他看起来仿佛又消瘦了些,若不是容锦这几日亲眼所见,也会以为他是“哀毁过度”。
但实际上,沈裕压根没将老伯爷的死放在心上,他只是太忙了。
除却守灵等仪式,朝中时不时会有人过来,拿着那些悬而未定的事情问他的意见,除此之外,他应当也还有自己的安排。
容锦撞见过身着夜行衣的人深夜造访,身形模样,正是当初在南林山的破庙之中,看守秦瞻的其中一位。
她毫无防备,才拿出的棋子跌回了棋篓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棋虽尚未下完,但已成定局。
沈裕看在眼中,抬了抬手,令她歇息去了。
容锦不清楚他私下在筹划着什么,只是愈发明白颜青漪昔日所说,沈裕是在拿自己的心血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