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回来的比她还要晚上不少,更深露重,大氅上仿佛都沾染了秋夜的寒气。
容锦收好衣裳,将备着的热茶与寻回来的玉佩一并奉上。
沈裕见着她掌心的玉珏后,似是才想起还有此事,眉尖微挑:“倒还真让你找到了……找了多久?”
容锦想了想:“约莫两个时辰。”
沈裕拿过,泛凉的指尖划过掌心,容锦下意识地躲了下。
原本精致的玉珏被扔下时,已经磕了一角,今后也用不着了。沈裕倒是没在意,看过之后信手放在一旁。
他原想着,此事就算是揭过了,却不防向来沉默寡言的容锦竟开口道:“奴婢行事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公子明示。”
沈裕端茶的手一顿。
他知道此事做得不够周全,稍想想,就能看出其中的纰漏。
只是他今日见着沈衡,随即记起昨夜商陆所言,对容锦若无其事的反应莫名有些不满。又想着她在天水居偷闲,索性寻点事端给她。
长风听了这吩咐后,虽没敢多说半个字,但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还是暴露了心思——
这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那时还有正事,沈裕下意识地忽略了长风的反应,可如今被容锦问到了面前,他不得不正视。
只要他想,片刻之间就能将心思剖析清楚。
只是剥丝抽茧后的答案与容锦这茫然的模样摆在一处,只会令他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