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东宫会扶持李泌,那么……如何让李泌顺利登上相位?他那高冷的脾气,恐怕是争不过杨国忠与安禄山的。毕竟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李泌别说哭了,就是给人笑一笑都难。】
李俶想了想:“若是他能解决眼下大唐的难题,或许圣上会另眼相待。”
【难题?你是说让李泌像李林甫一样通过暴力手段变钱吗?】
李俶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可是变钱治标不治本,不过是多苟延残喘几年罢了。大唐真想挽救自己,就得破旧立新,而要破旧立新,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说实话吧,能握得起这把刀的人,不会是李泌,而是你。】
李俶惊讶:“……我?”
安然今日与他说过种种,涉及到了兵制、财务等国家危难的根本问题,每一桩每一条都毫无保留地揭露困窘,却没有给出解决的办法。
是啊,在玄宗当政的时候,能有什么解决办法?如果不是决策者,只是个提议者的话,就算再想废除旧制,又有什么用呢?
除非李俶能当上掌权者……
也就是说,他得得到那个位子,让自己拥有话语权,最最最起码,不能只是个闲散的广平王。
李俶沉声道:“在我之上还有殿下,我实在不敢造次。”
安然沉默了一会,似乎对李俶的回答并不意外,但也有些郁闷。哪有劝人家篡位的——即使这个位子多年以后本来就是人家的。
可现在不是在位者无能吗?
安然轻轻叹了声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回了刚刚李泌的事。
【你说得对,李泌想要得到玄宗的青睐,只能是有实质性的功绩或者建设,他还得对大唐眼前的财政危机有强力的挽救措施——这可比会哭会笑难多了,你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吗?】
【眼下安禄山已经强大,要废除节度使,或者收回节度使的权力,痴人说梦,吃到嘴里的东西就没有人能吐的出来,但凡这样的计划搬到台面上来讲,第一个刺激到的安禄山,能立马起兵造反。】
【而变钱就更困难了,因为眼下的税收权在节度使手上,如果你要增加对节度使的税收,他们就敢变本加厉得对底下的百姓增税,苦了老百姓的话,就地起义、动乱就都来了,到时候你还没得兵力来镇压——因为兵权也在节度使手上,朝廷根本没有多少能作战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