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安史之乱能洗白了?因为安史之乱无疑像是上帝的巨手,搅乱了整个大唐的格局,打破了所有陈旧制度,在彻底洗牌后,才能重新建立新王朝。】
安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听着很是苦涩。
【你当我瞎说啊,我越发发现,自己不适合做这件事。说我圣母也好,说我软弱也罢,让我看着中原大地生灵涂炭,百姓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我实在是千万个不忍,所以我从骨子里来看,就是难成大事者。】
【我还妄图阻止战乱发生,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我根本没有这个本事,哪怕我学了再多的知识,知道封建王朝每一种制度的荣辱兴衰,优劣弊端,我还是无法给所有的历史一个正确答案。】
李俶听着,感觉安然似乎哭了起来。
他一向难以处理女子的情绪,手足无措,连忙安慰道:“姑娘也不必如此悲观,你不是曾说,一切都未到发生时,我们仍能努力阻止吗?”
天幕里并没有安然,空荡荡的是她宿舍的模样,铁架床,木质书桌书柜,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温馨又好看。
隐隐约约能听到屏幕下面有啜泣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安然才回过味来,抬起了头,露出了上半张脸,眼圈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在大唐亦称得上美人一说。
【抱歉,最近压力比较大。我想过了,就算破旧立新的道路很难,但也不是无路可走。眼下大唐正在募兵制的转折点上,缺的是钱对吧?】
【都怪儒孟不教经济学,就连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都觉得天下的钱是有数的,不在百姓手里,就在官员手里。没钱了,要么苦百姓增加税收,要么苦官员拉一派打一派,把油水搜刮个干净。】
李俶皱了皱眉,虽然听不懂句子里某些人名,但后两者做法确实是朝廷常见的敛财手段。
【但是你想一想,如果天下的财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呢?你以为的蛋糕那么点大,百姓分一点,官员分一点,朝廷分一点,但你仔细思考,为什么不做大蛋糕呢?这就是非常基本的经济学原理。】
【而大唐现在的蛋糕如何做大?主要得看谁手上有最多的财富,咱们就朝谁下刀子——想想现在谁最有钱?恐怕得是各地节度使和一些大商户吧。怎么办,你们不敢向节度使动刀子,至少不敢明着动,对吧?】
这话听上去很是嘲讽,李俶无奈地低下头:“节度使手中的权力过大,贸然增加税收,或是其他政策敛财,都会激起他们的怒火。”
【所以我有一个办法,但这不是万全之计,你也不能一直用这个办法,否则会将大唐逼入死地。】
李俶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