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偷偷摸摸扒着墙偷听的书生暗骂:“成何体统!”
众人亦是惊恐于妖女魅惑人心的可怖手段,竟然能叫人丧失理智与尊严,甘愿作她脚边一条忠心的狗。
“裴烟儿根本不把这些手到擒来的货色放在心上,纤长的指勾起白瓷酒壶倾倒,一道酒液落入仰面的她口中,沾染在唇瓣上,显得红唇愈发娇艳,动人心魄。”
“她好像已经醉了,又好像根本没醉,脑海里那道白衣身影挥之不去。”
魁梧老兄有些动容:“她这样,嘴上念着要磋磨大师,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念着想着大师,有点、有点……”
“有点痛心啊。”赵兄接道,学着书生模样拽了句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把酒壶往地上一摔,愤恨道:‘他凭什么不肯为我动情倾心,天底下有哪个男人竟是我裴烟儿得不到的!’”
“她不甘,她不甘!”
“恶向胆边生,抛下那些无用的东西,她身法轻盈迅捷,回到山上。”
她又要做什么?
众人暗自猜测起来,却无人大声说什么了,都竖起耳朵等着后文。
“此时天色已暗,初冬的第一场雪颤颤巍巍飘落在白衣和尚肩头,与之白衣融为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