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历史上,才会传出那么一句话……”季驰光的嘴唇勾了勾,“军中上功,吏部别为一格,谓之‘年选’,尽与先除。”
轰隆——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青天白日,却突然响起了雷声。
那惊雷仿佛落在了年羹尧的心中。
他猛的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在打着摆子,幅度大到连坐在他对面的年希尧都看清楚了。
年羹尧惊得厉害。
未来的他……未来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大胆?
“他”是疯了吗?
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肝了,他怎么就忘了,不管是当今的万岁爷,还是未来的那位四大爷……啊不对,应该是四爷,最恨的都是结党营私之人。
毕竟,今上深陷朋党之争,那位潜龙亦是如此——未来的他是疯了吗?居然敢当着这位的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真
诚)?
“他”怕不是好日子过腻歪了,想让自己凉快凉快吧!
被这个消息震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的年遐龄,更是重重的拄了一下拐杖,沉闷的磕碰声听得人心里烦躁。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儿子,冲着对方那个半秃的瓢抬手就是一巴掌,把这个儿子扇得脑壳发疼,两眼发直。
“你这蠢货!你这是要连累死我们全家啊!”要不是惦记着自己年纪大了,受不得气,年遐龄怕不是就要直接抡着大棍子给这个不争气发儿子来一顿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