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也在看天幕,看到这一段,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接掉了下来。

他接过夫人递过来的手绢,胡乱擦了擦眼泪,握着手绢的那只手,在风中不住的颤抖:“阉人怎敢辱我?!”

皇帝是死了吗?

就这么放着他的两个栋梁之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卑贱的跪在草地里,被一个阉人欺辱!

王佐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口牙直接咬碎,眼睛红得似乎要滴血:“王振!”

王夫人也落泪:“世上哪有这样的皇帝?竟叫一个太监对自己的臣子随意欺辱,你是他的臣子,不是他的奴仆!”

王佐狠狠道:“他不会再是皇帝了。”

王夫人擦拭眼泪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她困惑道:“什么意思?”

王佐冷笑:“听天幕的意思,那位二皇子可比我们这位太子殿下有能为多了,我这就进宫请愿,绝不让那小崽子有机会登上皇位——我就是一头撞死在宫门口,也比来日被那昏君羞辱,拖累致死要强!”

说罢,他豁然起身,去联系同僚了——朱祁镇那个蠢货可是一次性祸害了大半个朝堂,他可不相信别人会不想这个祸头子死!

……

季驰光:“王振的倒行逆施,引起了众怒,大家都知道,不应该再前进,如果他们真的有朝一日和也先的部队对上,那就彻底没有活路了。”

“所以,即使是王振自己的同党,也曾经借口天象,劝诫王振带着皇帝回去,但是王振依旧不听。”

“其实,本来这个时候,朱祁镇自己心里也是有点害怕的,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没有真正见过血,看见这么多人因为自己的错误决断死了,他心里要说完全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没想到,也先为了诱敌深入,直接佯装败退,假装畏惧他的威名,向北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