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自己还是那个宫里金尊玉贵的太子爷?
刘骜见没人理他,送他来的车夫也只是背对着他不说话,便又恼怒的叫了好几声,始终没有人回应,反而是来来往往的石炭矿工没忍住瞧了他一眼。
刘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只得悻悻的闭了口,自己艰难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车夫听见落地的声音,总算把身子扭了回来,然后指了指工人们住的地方:“郎君,那就是你未来一个月的住处了。”
刘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都惊住了
:“哈?”
那种破破烂烂的草棚子,也配让他住?!
车夫没有理会他的震惊,而是自顾自的爬上马车,给刘骜又扔了一套麻布衣服下来,见刘骜呆呆的接住,他笑道:“小人就先走了,一个月后再来接郎君,郎君,记住主君的吩咐,不能告诉任何人您的真实身份,要不然,你应该不会想知道,主君对于一个他已经彻底失去耐心的儿子会做什么。”
刘骜呆立在原地,目送着马车离开,一炷香后,他总算恢复了神智:“等等!我不要!你给我回来!我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
可惜,马车已经驶远,他跑的再快也没能追上。
最后,也只吃了一嘴的尘土,步履沉重的往车夫先前给他指的方向走去。
……
在矿地上的第一天,刘骜想死。
刘奭对这个儿子还是留了一线余地,没有赶尽杀绝。
他派人给刘骜在矿上安排了一份打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