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条有理的反驳:“那当不吃苦的小孩儿,有好处吗?你同我道歉,不还是把我当一个无知无识的人来对待吗?觉得我头脑简单,被人一教唆,就是那种会仗着你的宠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你说我不相信你,实则是打心底里,你不相信我。这话,你承不承认?”
他默了良久,没否认,最后才郑重其事地道:“我只是想把最好的给你。”
逢夕宁明白他的好意:“那我谢谢你。”
陈裕景说:“谢我什么?”
逢夕宁讲:“谢谢你愿意渡我。”
陈裕景摇摇头:“不要说渡这个词。你同别人不一样。我们是平等的关系,我也自始至终把你当我的伴侣去对待。从前是,现在也是。如果你愿意,我更想说,这是分享。把我过去三十年的累积拿出来,令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错开他的目光,拿起酒杯仰头又喝了一口。
杯子放在桌面上,磕出一声清脆的玻璃音。
她似无可奈何:“陈裕景,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明白?”
陈裕景见她杯子空了,一直站在旁边合适距离处,随时等着服务的经理见状,上来正准备为她倒酒。
陈裕景抬手制止,自己亲自为她添上。
他边倒酒,边说:“恕在下愚昧,实在不明白为何你一再远离我。”
陈裕景刚把红酒瓶放下,逢夕宁那张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嘴,就迫不及待的举杯又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