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别这样说。他本就受过重伤,受不得你大哥的重手。”逢夕宁不禁埋怨起来,程澈比程裕和要稳重些,怎么也出这些馊主意。
“那要不,你劝劝我大哥?”程澈突然讲。
逢夕宁摇摇头:“我没资格劝。”
程澈把远光灯关了。
远处有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注意到了这方的情景,在朝着这方看来。
“别人照顾我二哥,他不听话,也不习惯。要不,烦你多跑跑,没事就看着他点?不然惹我大哥生气,我也劝不住。”
逢夕宁想起程裕和那一身的伤,她点头,诚挚讲:“这是我应该的。”
程澈看向她眼底。
原来,她还是在自责。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一定。”
“好了,你去吧。”程澈重新点燃发动机。
逢夕宁说:“去哪儿?”
在逢夕宁看不到的那侧脸,程澈勾起一个得逞的笑。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翘起食指,指了指车头前方。
“那儿,我大哥在等你。”
今日,他是最后一个摆渡人。
把逢夕宁这个迷路的人,送到了彼岸对面。
接她的人,从夜色里慢慢走出来。
他轮廓清晰,目光深邃,身形永远松弛又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