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宁不喜欢惹麻烦,但也知道,正处于青春期的这些马路仔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最容易冲动上头。
她默不作声,拿出手机,想着要是这些人缠着不放,干脆报警得了。
“——喂,多管闲事的,想死啊?”
那些人本来是打算在车流中闯红灯,被程澈这么一打岔,就把他当做了一个新的攻击目标,围了过来。
程澈把自己那侧车窗全部揺下来,露出他不好惹的上半身块头。
他开的本就是越野式黑色豪车,轮胎大,底盘高,比陈裕景常坐的迈巴赫都还高上那么一截。
车又是被改造过的,防撞杠和车顶的一排远光灯,看起来就应该是在西北荒漠、黄沙飞舞里肆意驰骋才对。
宽肩冷脸的男人不说话,一个冷漠的眼神扫过去。
他伸出左手,对着窗外的那些长牙仔指了指。
程澈的拇指很宽,骨节很粗,或许是长期摁刀做菜的缘故,他掌心的硬茧显而易见。
“我只数三声,退到斑马线后面去。”
他没说不然。
要不退,不然怎么样。
马路仔们轻浮没当回事,对着程澈吊儿郎当地指指点点,脏话齐飞。
程澈稳坐不动,眼神骤变,咬肌鼓起,在侧脸上突出一块硬朗的骨头。
他还没数到2,那些人被程澈骇人的气场吓得两脚撑着地面,握着机车把手,跟个螃蟹一样往后挪,全都挪到斑马线后面去。
绿灯亮。
程澈的车,眼看着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逢夕宁吊在嗓子眼的心能终于肯安心。
“你不怕啊?”
程澈没握方向盘的那只手掩在线条清晰的唇上,手指搓了搓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