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搭好的那一天,梁觉修拿小刀亲自在板底刻上名字,谁都不能坐,只有逢夕宁可以。
逢夕宁忐忑不安,小声顾虑:“觉修哥,你这样,会不会太霸道啊?”
好多人都在看啊。
还有好多人在指指点点。
梁觉修置若罔闻,用校服把板子擦干净,拉着她手臂坐下。
“霸道什么。你哥哥我,把脸丢光了,把尊严扔地上,给你挣回来的秋千,你管她们做什么。来,试试,我推你。”
崇明中学是白色校服。
她跃跃欲试。
一只手摁着裙摆,防止翻飞,另一只手握着冰凉秋链。
不需要她用力,背后自有一双温热的大掌轻轻让她荡起。
梁觉修的霸道,是一个圈。
逢夕宁在圈内,旁人碰不得,也欺不得。
后来的一段安静岁月里,他在旁边打球,逢夕宁就在旁边荡秋千。
偶尔少年黑发涔涔,停下来喝水,余光眼尾,尽是少女随着微风荡起的快乐模样。
现如今,她大了。
小白鞋成了高跟鞋。
校服裙摆成了职业紧身裙。
逢夕宁坐下,两手握着秋链,试着推动脚尖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