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不了她。
陈裕景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汗一打湿,贴在背上,背后纹身若隐若现。
他把两手袖口挽到了小臂之上,露出碗口粗的臂膀肌肉线条,偏偏肌肤冷白,唇色鲜红,真真是当下给人要了命的诱惑。
肩胛随着男人的动作一紧一松。
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热气凝结的水珠,自他锋锐眉骨,滑落至棱角分明的下颚角。
逢夕宁眼光一瞟,才发现不对劲。
浴室又湿又热。
她沐浴前换下来忘穿上的粉色蕾丝内衣,还赤裸裸的挂在那儿。
她要往里走,去拿。
陈裕景反应快,站起,一把扶住她手臂,“这里地滑,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她支支吾吾,“我东西忘拿了。你转过去。”
陈裕景不理解:“我该转哪儿去?”就这么个小地儿,你说说,他连走几步都困难,他该朝哪儿转。
结果男人一扭头,将将好,就和逢夕宁的贴身衣物来了个正面的招呼。
她急着伸手,“说了不让你看。你还看。陈裕景,你快闭上眼睛!”
陈裕景高,错开她张开的手,凝着那物,微微笑,“多大个人,还害羞成这样。”
两人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也看了,不过一个衣物而已,她何必紧张成这样。
逢夕宁听他淡定自如,气馁般把手放下,又气不过,开始找茬,“那你到底会不会修,我可不要大骗子。”
陈裕景说:“那你就别进来,耽误我做事。我还要留心顾念着你。”
她把贴身衣物拿下来,抱在怀里,蹬蹬两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