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本质,是因为陈裕景把爱给了她。
可她,却不见得是。
陈裕景静静听着。
他平静地扯了下嘴角:“一个庸医而已,也能让你产生怀疑。好,那宁宁你告诉我,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有感觉吗?”
逢夕宁垂下眼睫,喃喃道:“有。”
可这感觉的源头,到底是病情作祟,还是真的爱意,逢夕宁早已厘不清。
街道树叶吹落,偶尔远处传来车鸣。
道路那端有朦胧星光点烁。
她眯着眼朝着远处看去,试图看清,却也什么也看不明白。
眼肿、还疲,能看明白,那才是怪事。
陈裕景说:“既有,那就是喜欢。”他知她脑子在盘桓纠结什么。
见惯风浪,谈判桌上雷厉风行,素来拿捏心理一流的男人,继续讲给她听,“我早就说过,喜欢我的人,喜欢的物,不就是我么。你若喜欢,呆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亦是欢喜。时光苦短,何必又去纠结那些无用的东西。”
“倒是你。被人一吓唬就开逃?好得很。这下有理都变成了无理。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天塌了往后靠,男人的肩膀不这个时候拿来用,那该什么时候用。”
“若我不在场,我尚且原谅你临阵脱逃。可我在场,你却直接略过我。你说说,这让我怎么想?这舞会无聊之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何而来。再乱,我都帮你理顺不是,宁宁,你得相信我。”陈裕景开口缓和气氛,还能顺道同她讲讲理。
你得相信我,而不是一味的推开我。
逢夕宁听完,鼻子一酸,头低的更深。
“不是这样的,陈裕景,你难道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