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世嘉回了神,低声说了句抱歉。
陈裕景道:“你该说抱歉的不是我,而是她。”
他要走,倪世嘉生出当年的勇气,一把从后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背:“浅湾别墅我新装修的,是你喜欢的那种风格,你要不要去看看?”变相的暧昧邀约。
诚然如她当年所讲,他要自己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金钱与欲望并渴,哪怕他要自己躺下张开腿,她也不会反抗的袒露张开。
然而遗憾的是,那时五年过去,熬到两个小的跨过成年线,他也从没提过一次这种要求。
自始至终,他都只当自己是一个挡箭牌而已。
陈裕景想起之前某人沾沾自喜说自己第一个项目的大客户竟然是倪世嘉,指不定是无意还是有意。
他问:“你故意的。”
倪世嘉说:“什么?”
陈裕景:“多久开始接触她的?”
倪世嘉急忙解释:“都是无心之举。我也没想到后来的对接人员会是cele。更没想到,你和她。”
陈裕景拂开她的手,让她别碰自己:“那最好。下次,别再惹她。”
她追上几步:“为什么。她什么都帮不上你。”
论事业,她不过一个实习建筑师,给自己当牛做马都还得排队,更别说是陈裕景,贤内助三字,她毫无沾边。
韶华有限。
论人脉,季岘恐怕都是她的天花板。连上层圈子的边都没摸到。打拼个十年八载,都不见得能有她的地位半分。
陈裕景没搭理,只最后警告似的说了她一句:“回去告诉叶琛。生意归生意,无关紧要的人,别瞎牵扯进来。”
倪世嘉垂落语气,知晓他还是看破了自己的来意,“是我拜托叶老板带我来的,你别迁怒他。”
逢夕宁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
楼道像是灯坏了。
临走前,季岘撺掇了半天,她实在恼,就说,“对啊,是啊,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