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岘“嗯”一声,不反驳。然后说:“我为自己的事业开拓人脉,这不叫舔,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反倒是你,为何突然对陈生下手?你不怕他对你毁尸灭迹?我很好奇,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逢夕宁不说话了。
季岘见她黑眸里,漾着月色洁白的光,结合陈生被吻后,并未大发雷霆的举动,他靠近她,贼兮兮的问:“你们俩,是不是有过啊?”
…
冷水哗啦啦流出。
陈裕景捧了一掬水,浇到脸上,水珠从下颚线滑落。
镜中的他,明明眼神同平常没变,却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倪世嘉跟了进来,给他递上纸帕:“裕景,擦擦吧。”
陈裕景没接。
他平静垂眸道:“玩够了?可还满意。”
常常把陈裕景都气的跳脚的姑娘,怎么可能受得了她这般撺掇的气。
他当时就沉默在想,还有多久,这姑娘才能够爆发。
五、四、三、二、一……成,没曾想,爆发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柿子捡软的捏,她倒挺会。
“我没别的意思。叶恕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只是好心而已。”
陈裕景哼笑一声,慢条斯理抽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噢?值得托付?听听,你自个儿说的是什么话。世嘉,多年不见,你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倪世嘉没答话,知道这次是真触碰到他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