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当同梁母说声谢谢才对。
梁母凄凉一笑,像是下定不复回头的决心:“只要你答应,我用跪也行。”
“别!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急忙道,尽管自己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梁母得了她的保证,抹掉眼泪转身要走,却又停。
只听她凉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夕宁。如果可以,阿姨宁愿当年,没捡过你。”
那个玩沙的孤零零小女孩,就该让她一辈子都留在那儿。
不然她的觉修,如今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逢夕宁听完,手指捏得紧紧的,像个犯错被指责、又无地自容的小孩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
-
方钟离拦不住:“夕宁小姐,你别为难我好不好?陈生有令,这事事关重大,他不希望你参与进去。”
逢夕宁停下,看了下脚底下桥与河之间的距离:“你再瞒着我,我就跳下去。”
饶是方钟离大老粗,也经不住逢夕宁这般纠缠。
从咖啡馆出来,逢夕宁问他,陈裕景身上的血到底是谁的?
方钟离守口如瓶。
逢夕宁气呼呼上了车。
行至这桥头,又让人停住。
她作势要跳。
没办法,要不是都瞒着她,她也不至于这般胡闹。
方钟离当真往河下看了眼,好似在丈量逢夕宁如果跳下去,他能用几秒把她救上来。
逢夕宁瞪眼:“你还真舍得让我跳?”
方钟离:“……”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