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势必要攀上珠穆朗玛峰的人,真正登顶插旗后,对珠穆朗玛峰再次向往的欲望少了一半。
怎么会这样?
她洗了把冷水脸,试图清醒。
昏睡前犹记得电话铃响。
她翻开通话记录,季岘打过来的。
逢夕宁怕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回拨过去。
“cele? 你还好吗?”
逢夕宁嗓子昨晚喊破了,只能撒谎说:“感冒而已。你打电话什么事。”
季岘看着空谷绿野,小溪微淌,旁边有人在搭篝火架子,帐篷也已经立好。
“本来想约你出来野营的,你们组好几个同事也在。”
可是有个男人接的电话,还被说自己想都别想。
当然,这话他没开口对逢夕宁道,不然显得格局多小。
望着天空,闻着绿沁森林的旷野,品着那个陌生男人,带着冷硬质感的隐约警告意味的话。
季岘挑了挑眉,突然意味不明地小声说:“cele,我没打扰到你吧?要打扰到你了,先说声不好意思。”
午后,声音沙哑。
季岘拿树枝拨弄着地上的落叶,半是猜想半是笃定,或许,是自己扰了别人的好事不成。
逢夕宁听到对面的潺潺水声,手抚着脖子上的红淤吮痕:“说什么呢。没打扰。你好好露营吧,明天见。”
“行,那我就去跟他们一起烧烤了。”
“去吧,玩开心点。”
“收到,冷脸小姐。”季岘终于笑出了声。
逢夕宁放下手机,她不知道陈裕景是怎么回的。但至少,从季岘的反馈看来,陈裕景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她走出卧室,二楼的厨房,正站着某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