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4节又说:忿怒为残忍,怒气为狂澜, 惟有嫉妒, 谁能敌得住呢。
他是疯了颠, 才会今晚在逢夕宁面前, 露出自己最丑陋不堪的一面。
一个成熟理智的人, 竟然妄自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征服、惩罚一个女人。
也是着了魔,才会把人里里外外擦拭干净, 又上了消肿的药之后, 大半夜不休息, 跑到书房自我忏悔。
等到天将明,壁火燃尽。
陈裕景放下半盖住脸的手,极淡的嘲讽了自己一下。
自己的克己复礼,在逢夕宁出现时, 就该是一个贻笑百年的笑话。
电话响。
逢夕宁睡得很沉。
她勉强抬起四肢发软的手臂, 闭着眼睛东摸西摸,摸了半天, 没摸到。
到最后放弃,又沉沉睡去。
没办法,实在是太困了。
房门开。
陈裕景轻声踏着地毯走进,摁下接通键。
“讲。”
卧室海风咸湿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陈裕景冷峻的面容裂开,声音磁沉,先是嗤之以鼻,后带着高傲不可一世的轻视感:“她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想都别想。”
逢夕宁醒来时,已经是午后。
阳光烈得正好,吹得白色窗帘时不时被扬起。
她挣扎着起身,去了浴室。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和胸前的吻痕多的吓人。
逢夕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要说以前求着陈裕景上床该是一件欣喜的事情,可如今,上完之后却反倒没有饱食的喜悦,却是无尽的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