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撞上。
这里是出了名的应酬胜地。
逢夕宁对逢浅月为何在这里出现,也不足为奇。
她干巴巴的叫了声:“姐。”
手还放在金属把手上,一时怔愣,忘记放下来。
逢浅月没急着应。
仍旧对着镜子在慢悠悠补妆,眼神却透过镜子在犀利的打量自己的妹妹, 不, 是曾经的妹妹。
逢夕宁如同以前那样, 站在一旁, 耐心等到家姐做完手上的事。
洗手间内, 只剩下两人。
“来这干什么?”逢浅月强势惯了,没有寒暄, 没有慰问, 做事有自己的节奏, 直接开口。
逢夕宁:“应酬。”
逢浅月像是听到笑话,轻笑了一声:“和谁?”
逢夕宁没敢隐瞒。
逢浅月听完她说出来的人物,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出息了,都能自己出来谈合作了。难道居高临上的陈生没有心疼她的小宝贝, 含在手心里怕化, 倒舍得放她出笼子瞎折腾。”
逢夕宁知她家姐这张嘴毒舌起来挡不住,但也不喜她在背后说道陈裕景, 于是说:“你不能这么说他。”
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
逢夕宁身上如今长出了从容和坚定,和自己谈话,也不再是以前那般瑟缩犹豫。
是该说陈生把这姑娘养得好,还是她曾经的妹妹,本就该如此优秀?
“爸爸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