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用鼻息轻笑了声,偏头问她:“看什么。”
逢夕宁回得响脆:“我在看你脸皮变厚了几寸。”秋后算账,叫他胡乱编造。
方钟离和司机在前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方钟离的肩膀在若有似无的抖动。
司机就不用说了,车头一个突如其来的小急刹,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陈裕景翘腿而坐,脸上没什么表情,十指相扣在腹前,突然善解人意,沉沉地开口说了句:“笑吧。”
陈生果真是大好人。
得了特赦,方钟离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脸上带着疤的凶狠汉子,笑成这样,怕是打娘胎里出来的第一次。
笑声会传染,到最后,连带司机也在抖肩闷笑。
那天天气正好,普普通通的平常日子里,回城的路上,车内却有了比六月盛夏还炙热的温暖。
晚上亲昵完,陈裕景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她今日精力过盛,洗着洗着就开始撩拨。沾了泡沫的手在男人脸上胡乱刮。
“陈裕景,快看,你长胡子了耶。好有男人味。”
陈裕景由着她闹,下面就是无动于衷。等擦干身子,陈裕景抱着人静静躺着。
逢夕宁都快要睡着,他却突然亲吻她头丝,给她讲大道理。
低沉的嗓音像是在拉大提琴睡眠曲,她眼睛被催眠地半阖不阖,因为长身体,偶尔一个小小抽筋。
陈裕景还得配合着给她捏捏。
讲着讲着就聊到了汤圆的事,陈裕景突然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