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
逢夕宁转身,就见陈裕景不知在身后站了多久。
他着衬衫,袖扣往上挽了俩折,腕间机械表在准时的安静走动。想来也是从繁忙公务中抽身而来。
陈裕景没搭话。
梁觉修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轻蔑的眼神落下,仿佛在说,以为得到了逢夕宁的心?那你可大错特错。
瞧瞧,这世上,她谁也不爱。你跟我,同为一个可怜人罢了。为了个女人争得头破血流,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梁觉修走了。
装修明亮的餐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逢夕宁急着上去拉住他的手,却和他的手背堪堪擦过,拉了个空。
陈裕景收起手,转身就走。
“陈裕景,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陈裕景!”
他没回头,只是走到车旁,把副驾车门打开,平静说道:“进去。”
逢夕宁眼神锁着他,也猜不出他现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照人之常情,待自己说出那番“不是他也会是别人”的狼心狗肺之词时,是个男人都会大发雷霆。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说。
一路无言到了家门口,他先下,逢夕宁惴惴解开安全带,越过身急忙抱住他手臂:“陈裕景,我那是气话,不是真心的。他一激我,我气愤上头,就一股脑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