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不想回应他的无理取闹,还是真被说中了什么。
“——说啊!”她被梁觉修大吼,身体一激灵。
“说不出来?好。我帮你说。他有钱有势,外貌出众,又是个出了名的大好人。是以你千挑万选,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倚靠的大树。所以,不愿同我在一起,但只要是他,脱衣侍人,投怀送抱,你就可以自甘下贱了。”
尖酸刻薄的话,刺激着逢夕宁理智不断塌。
“是,我就是这般人。只要他给我钱,给我住,有能力护我,不让我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那我也是心甘情愿。”她咬牙,握紧的拳在发抖。
他有什么资格来这样指责自己。
自己在逢家的处境他不是不知。
曾经逢夕宁也一渡以为梁觉修会是来拯救自己的那一个,哪曾想,他非但没有,还反过来捏住自己的痛点,联同家姐和父亲,越发变本加厉的压迫自己,只为实现他们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私欲。
她是人,不是傻子。
痛了要哭,累了要喊。
受不住了,那,就要逃……
梁觉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胸膛起伏得厉害:“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是陈裕景。”
天气变冷,连带着风也钻骨头似的疼。
“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只要能帮我。”逢夕宁嫌火不够旺,拼了命的倒油。
她背对着门而站。
伴随话落,梁觉修突然狰狞的笑,偏头往逢夕宁身后,阴狠地看了眼:“成。那我恭喜你啊。恭喜你得偿所愿。”
说完,他就迈步离开。
路过沉身而站、脸色不明的男人身边时,梁觉修停下脚步,幽幽的说了句:“也恭喜你啊,陈生。”
恭喜你,终于看清了一个白眼狼是怎样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