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宁不解:“为什么?”难道她今天专程来就是为了奚落自己不成。
逢浅月放下瓷杯,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一头卷发、潋滟红唇很符合她强势的气质。
要是christy在这儿,说不定会和家姐成为好友。
毕竟两位同为女性,身上都有种不破不立的佼佼开拓者气质。
“一个梁觉修,爸爸都会觉得你是在高攀。我的蠢妹妹,陈生是何许人也?我们是商人,不是写诗的浪漫主义者。你一个轻举妄动,惹到陈生不快怎么办?”她淡淡阐述事实。
“不,陈裕景不是这样的人!”她反驳。
逢浅月听她直呼陈裕景名字,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
“商场尔虞我诈,我该说,是你被保护的太好,还是想的太天真?你了解他几分?知他如何发家?还是说,你笃定他能为你开天辟地,从此一直捧在手心?你别把你那套人间是个游乐场的理念搬到现实来好不好。梁阿姨上次已经在爸爸面前委婉提醒过了,梁觉修如今不知实情,对你还有旧情,所以,你最好听话些。”
“何况,当初梁家帮衬过我们家,你是真要忘恩负义?”打蛇打七寸,逢浅月戳中要害。
又是梁家。
逢夕宁嘴角慢慢放平:“姐,别说了。我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可以毕业后免费给伯爵地产打工,也可以努力挣钱还给他们。”
逢浅月听得不耐烦:“行了,我不想听你讲这么孩子气的废话。那你现在住哪儿?”
逢夕宁慌张的喝了口咖啡,才低声回道:“我住学校。”
逢浅月紧盯着她不说话,扯了个“我看穿你但我不说,留你一人尴尬”的笑容,最后轻飘飘扔下一句:“搬出去也好,免得整日在家看着你烦。”
烦,烦,这句话几乎成了逢浅月在和逢夕宁相处时自然而然生成的口头禅。
本以为自己已经听惯了,内心几乎掀不起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