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异性跟伍明纬这样说话,伍明纬思绪猛然滞顿。
脑海里浮现的是大学时候的温琰,眉眼软软的,头发柔柔的,皮肤白白的,在无数个去他公寓里过夜时,洗完澡后,为了他穿上她从来不会穿的吊带睡裙,将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挂在他的后脖颈,软玉温香的身子依恋的贴在他的硬胸上,跟他抱怨:
“伍明纬,不是说要听我话吗?又抽烟,不准亲我,你抽烟了嘴巴好臭,我才不要被你亲。”
“听话,我听话,我一辈子都听小温软的话。”结果是伍明纬哑着嗓,咬着她敏感的软耳朵,音调低低的宠哄,“以后再也不抽了行不行。”
每次跟小温软保证,他不会再抽烟了,小温软才让他亲她。
往昔那股甜蜜涌上心头,不止先前那包买了只抽了两根的云烟,那包又被付了钱的云烟,甚至适才被田妮娇问起的那块价格昂贵的打火机,都没有被伍明纬拿走。
田妮娇眼明手快的把这些东西全部从柜台上拣下来,一会儿不留神就被小偷偷走了。
“诶,你烟跟打火机不拿啊?”
见到伍明纬上了派出所的警车,田妮娇大声喊,伍明纬理也不理她。
三月一过,天气逐渐回暖,棉石县这个破地方唯一的好处,大概在于它没有倒春寒,而且到了夜里很静,一点都不吵。
从北城跟津城那种人多车多的北方城市回来,伍明纬感到这里的夜很安静,比死亡还静寂,寂寞得他能听见他心里想念一个人的声音。
他好想她。
伍明纬好想温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