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除了要他上手的时候,绝大多数是沉默的。
徐凤娟看得出他脸上的意动,很细微,可作为母亲的那里不了解孩子的想法呢?
那双在碌碌的生活里有些沉寂的眼睛,像是被点亮了小小的光芒一样,是开心的。
她叹气,左右她又不是不能干活了,如果他真的想干这一行,就干吧,她操持几年,大不了叫他来接手店面。
徐凤娟这么想着,却并没有点明,只等待余逢吉自己想清楚,然后来和她说。
丑时一到,牛伯也对逝者可能会起尸的情况做了预防,无论是镇尸符还是现杀的大公鸡,把鸡血抹在棺材上,又或者是在门口烧路引,念经……
但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太如人愿的,他们也只能尽力施行。
在乌云又一次把月亮遮蔽的时候,鸡舍的鸡疯狂的大叫起来,狂风卷起刚才烧的路引,还有灵棚中摆放的衣物、镜子、梳子,那把凳子直接就被卷起来,重重的砸在牛伯的腰上。
牛伯怎么也躲不过,受了一击,吃痛,马上脸色惨白起来,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留下来,周围的人马上把他扶起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摆手,有些恍惚,不断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老了老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光线也暗淡下来一样,穿堂风把灵幡吹得作响,伯娘护着那盏长明灯,不住的呢喃,周围的人仔细一看,她两眼已经发白,整个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嘴里吐出白沫。
阿光婶这是见过得羊癫疯的人,怕她咬着自己的舌头,拿筷子给她咬着,不断地按她的人中。
“牛伯,伯娘中邪了,这怎么办?”周围的人都不太敢待在灵堂里了,觉得站在里面,明明是三伏的天,却冷冷的让人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