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遥维持着把剑扔出去的姿势,抬起头笑了笑:“这样就公平一点了。”
“垂死挣扎。”
月见山遥知道正面冲突对他来说只会凶多吉少,躲过袭向面门的拳头,抓住身后的某件东西扔向了琴酒。
在正常状态下,近身体术月见山遥有把握和琴酒打上个平手。
可他一路下来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再加上……他似乎在一点一点失去五感。
被琴酒掐着脖子按在玻璃上的时候月见山遥再次两眼一黑,也不知道是缺氧导致,又或者是生命的倒计时,月见山遥至少有将近一分钟没有缓过来。
琴酒的手一点一点使劲,居高临下地宣告:“你快死了。”
月见山遥耷拉着眼皮:“……显而易见。”
“但是,说实话……”
琴酒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腹部。
“我不得不承认。”月见山遥扯开嘴角:“这玩意儿有时候确实比冷兵器好用。”
“砰——”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月见山遥扔开用尽了最后一颗子弹的枪,伸出手去托住了琴酒下沉的身体。他的手上濡湿一片,那颗子弹切切实实地打中了琴酒的身体。
鲜红的血液渐渐渗透的银白的头发,琴酒不避不闪,任由月见山遥接住了他。
月见山遥也有些脱力,只好顺着琴酒的力道一起跪坐了下来,他听到脚边发出一声响,正好踢到了那半截剑。
琴酒伸手撑住了玻璃,鲜血在玻璃上留下可怖的痕迹。但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的姿势近乎像是一个拥抱了。
月见山遥叹了口气,向后靠了靠,伸手往后摸,抓住了断剑的剑柄:“仔细想想,你似乎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