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难道也是什么精神病吗?又或许你们因为什么规则才要伪装成笨蛋的?”

江户川乱步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突然抬起头和她对视,眼里是期望和不解。

他在期待着面前唯一对他温柔的院长奶奶给出答案,给出让他继续自欺欺人,给出他活下去的理由。

在这样干净的目光中,院长奶奶低下了头,她没有回答,甚至是有些慌张地包扎好乱步的伤口,站起身找了个拙劣的理由离开。

是的,她给不出答案,她是个普通的人类,做不到为这样的孩子指引人生的方向。

或许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在惧怕着那澄澈却又能够将人剖析干净的视线。

院长不是没有试图让江户川乱步相信自己是个天才,其他普通人也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那时候的乱步在她面前近乎歇斯底里地呐喊着:“你骗我!爸爸妈妈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能够看到的事也有别人能够看到,大城市里的大人都是很厉害的人,我才不是什么特殊的!”

没办法,她只能转身逃避。

她看不到,身后的孩子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紧紧抿着唇,那双眼眸里是痛苦和伤心。

但江户川乱步不会哭,因为他非常明白,自己哭泣只会让这些人更加害怕厌恶他,会怜惜拥他入怀的只有爸爸妈妈,而他们都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