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个利己主义商人,他要金钱,要权力,于是他盯着沈慈珠——
“慈珠,尽你所能留住谢喉,他可以给沈家带来新领域的财富,不是吗?我们是时候引进新人了。”
沈慈珠五指微敛,他的面容总雪白漂亮,对着父亲时更加温顺柔和,像一只家养的猫,他的眼睫浓黑地垂下,于是看不清瞳膜上的亮泽。
“我知道了。”他恭敬地回答父亲。
啊。
操你妈。
沈慈珠不耐烦极了。
他出了书房,捂住心口靠着墙壁,他的心跳让他烦躁,沈家的一切都令他作呕,这种家庭无法培养出幸福的正常孩子。
若是以前,这时站在父亲书房外的谢咽会蹲下,耐心担忧地看着沈慈珠,还会无条件地包容沈慈珠的一切恶劣。
谢咽会照顾他,会陪伴他,可是谢咽不在了。
十年的习惯,离开后沈慈珠有点不适应。
他只是不适应没人伺候着而已。
他想。
那到底是谁把这一切告诉谢咽的呢?
谁能通过这场争吵得到好处?
……太多人了。
——
荷兰,鹿特丹港。
此处一年足以吞吐16万艘轮船,于是每逢深夜降临,与港□□界的莱茵河便如猛兽进食,欧洲最为高昂、珍贵、神秘,尚未问世的的新一批现代化高科技产品被安运输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