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珠歪了歪头,唇瓣微动。
超跑行驶时带来的冲击音太汹涌,谢喉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谢喉只看到沈慈珠那只看似在勾引他哥哥的手松开了。
沈慈珠在给他哥哥将安全带再系了一遍。
他坐在座位上,坐姿端正,背骨秀而冷,一点也没有窥探了这种暧昧挑逗的慌乱,像是什么都与他无关。
琥珀色的眼珠瞥向车外飞速后退如幻影的风景,高架桥太远离地面,以至于什么都高高在上了,阴暗的、即将步入黑夜的道路两侧的高树都昏昏欲睡,一阵风杀下来便遮云蔽日。
谢喉脸上的光被遮蔽起来,一双眼尤为,浓睫如帘低垂,近乎到了病态的冷漠,和忍耐。
他看着五指紧攥出的血痕。
沈慈珠。
这是三个人共处的、看似寂静实则暗潮涌动的危险密闭空间,尽管有风声鹤唳将寂静收敛,也抵不住三个人的思绪万千。
——
沈慈珠今夜包场的这家餐厅被外界一度评为最难预约的西餐北欧系天花板,位于楼内五层,顾客并不需要直接乘电梯上去,而是有专门侍应的年轻招待员提前下来迎接,再带领顾客进入等候区。
餐厅内部一尘不染,主色是冷白与鎏金,在等候区稍坐片刻时,服务员会提供鱼子酱和香槟,谢喉刚成年不宜喝酒,沈慈珠酒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