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在月夜下嘶鸣低哑。
沈慈珠还没有离开,谢家的私人墓园里只有他和谢喉两人。
谢喉撑伞站在沈慈珠身后,伞面前倾,给沈慈珠挡了。
沈慈珠自幼便是豪门继承者,是拿金玉珠宝养出来的,他本不该下跪。
可如今在四下无人时竟然跪在了谢咽的墓碑前,他对着谢咽的遗像,颇有贵公子仪态地拜了三拜。
像在愧疚,像在抱歉,像在悲伤。
谢喉神色淡淡,居高临下望着沈慈珠,望着这位比他大了七岁,远比过去更加成熟,更有说不出的雌雄莫辨的风情魅力的“寡嫂”。
从乌黑长发的尾,到瘦如雪刀的腰肢,再到不染尘染的皮鞋深红鞋底。
谢喉的眼底难得浮现出一丝欲,他轻轻俯腰,身躯将沈慈珠笼盖起来。
沈慈珠身形微颤,他五指捏着沈慈珠的下巴迫使人抬头,“哥哥死了,您以后怎么办呢?”
沈慈珠的下巴细而滑腻,手感甚好。
谢喉的指尖慢慢滑动着,到了沈慈珠的耳垂。
沈慈珠骤然抬眼,带着警告与厌恶。
“哥哥死了,您在愧疚,愧疚那天他是为救您而死,愧疚无法找到他的尸体,愧疚这十一年来您对他的种种恶行,您在忏悔吗?”谢喉的唇瓣线条都带着不近人情的冷。
偏偏字眼滚烫,近乎背德了。
“那么。”谢喉顶着圣洁冷清的皮囊,却又如偷情者呢喃,“请让我来替代哥哥,继承您吧。”
“让我来继承您的愧疚,继承您的忏悔,继承您的……爱意?”
“去你妈的爱意,你配吗?”沈慈珠舌尖抵齿,他近乎嘲讽地勾起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