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性子本身就阴冷难测,哪怕伏下姿态听他的话,也只像不得已的妥协,更甚至,这不是妥协,“不得已”也应该换成“勉为其难”才合适,因为主动权从来不在他手里。
当然,江寄厘也并不是想在这里夺得什么主动权,他只是不喜欢这样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像是附庸在这位先生身边的一个玩具,不是一个应该被尊重的伴侣的姿态,所有人都好像默认一样,为什么他出去一趟还要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让这个人同意呢?
江寄厘心里想,这人根本不是伴侣,而是一个不开化的封建大家长。
“过来,让我抱抱。”
江寄厘却是后退了一下,他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先生,我想去荞荞家的庄园。”
“去看鹅?”
男人捏了捏眉心,平复了下心头的燥意:“你想看鹅,戎宅也可以让你看,为什么一定要去别人家里?”
江寄厘没说话。
“你听话一点,不去好不好?”
江寄厘:“先生,我不是小孩子。”
他嗓音绵软而好听,但却带着说不出的倔强,戎缜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还是想耐下性子哄他。
“你不是小孩子,但你身体还没恢复,别让我担心,嗯?”
男人拉住了他的手,拇指轻轻捻着他的指尖,见他不说话,往前拉了拉,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江寄厘站在他腿间,更觉得自己像个被家长质问的小孩。
“我让程严吩咐下去,在戎宅也开一个湖,你想养什么就养什么,你自己挑。”戎缜的手臂从青年纤细柔软的腰间穿过,看他垂着长长的眼睫,乖巧漂亮,心间动了一下,稍微用了些力把他锁进怀里,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