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沙发一角,死死闭上了眼睛。

戎缜眼里盛满了兴味,即使什么都不做,但依然习惯性恶劣的看他惊惧惶恐,江寄厘浑身发抖,耳边是男人低沉威胁的声音:“宝贝,睁开眼睛。”

江寄厘咬着唇,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戎缜似乎心情好了些,轻轻捻着青年柔软的耳垂。

“告诉我,楼下的人在干什么?”

“在照顾太子……”江寄厘哭了一声,那条卡斯罗似乎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突然开始对着楼上狂吠。

佣人们心知肚明,但哪敢跟着抬头,全部吓得肝胆俱裂。

江寄厘也一样。

他像一尾溺水的鱼,在水浪中起起伏伏的颠簸,偶有船只和人声掠过,他也清楚知道,那并不是来救他的,没人救得了他,没人愿意救他。

整个戎宅都是一个大型的囚笼,一旦踏入这里,就再难回头。

窒息与恐慌一同袭来,他开始哭着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错了……”

可囚笼的主人又怎么会怜惜一只供他取乐的金丝雀,相反的,金丝雀越挣扎,越痛苦,越惊慌,囚笼的主人就越高兴。

所以这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半点心软。

戎缜没有碰他,但这样已经足够让江寄厘害怕,戎缜离开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江寄厘裹着被子,浑身发冷地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