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雎垂眸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眼神温柔却又无情。
那把插进过南宫夫人腹部的长剑,带着还热着的血,转而没入他单薄的身体。
谢似淮每一个动作都是快速,准确,无拘无束的,如同他的人一般,叫人措不及防,却又叫人绝望。
南宫夫人眼眶红了。
她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手脚向前爬,被谢似淮捅穿腹部的时候没有哭,却在宣雎被刺的那一刻,泪流满面,锥心痛骨。
狼吼,火烧,求救声。
这些南宫夫人全都听不见了。
她只看得见宣雎被刺,只听得见剑刺穿他血肉发出的声音。
“啊啊啊啊!不要啊!宣雎!”
剑又一次被拔出来了,宣雎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反抗,也不曾用手捂住身体中被剑刺出来的窟窿,仿佛很安详地倒下。
南宫夫人不停地向前爬,想触碰他,“谢似淮,你怎么可以……
她撕心裂肺地哭着,“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他可是你的亲生舅舅,若不是因为他,你早就死了。”
谢似淮还是笑,“是么。”
南宫夫人怨恨道:“你爹你娘都死了,你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如今你居然亲手杀了他,谢似淮,你果然冷血无情。”
他抚摸着剑身上面的血,“我谢似淮,从来不需要什么亲人。”
说完,给了宣雎最后一剑。
人彻底死了,嘴角却是笑着的,只有南宫夫人简直要疯了,眼底满是红血丝。
“谢似淮,我诅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