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朝她伸出了手。

楚含棠险些喜极而泣,却在谢似淮倾身过来时闻到一股浓郁却不会让人排斥的香味,陌生又熟悉。

她无意识呢喃,“你好香啊。”

谢似淮面如冠玉,闻言眼睫轻颤,眼神却有些不正常。

但她还是在把手放上去的那瞬间就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依然没能坚持回到小阁房便晕了过去。

他倒是履行诺言,将楚含棠带回了小阁房,看着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寂静无声的船舱中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池尧瑶眼神空洞,手拿着针包,站着一动不动,似没有思想的木头人,看要行走的方向应该是去小阁房,却不知为何成了这样。

谢似淮走路形同没声音,从外面走进船舱,径直到了她身前。

而池尧瑶还是无反应。

只见他抬手往她的脸一晃,从袖角洒出去的香粉被吸入鼻子里,池尧瑶突然清醒了,语气有些茫然,“谢公子?”

周围散发着一阵香味,很好闻又容易令人卸下防备,她没多想。

谢似淮“唔”了一声,温和问:“池姑娘深夜站在此处是有事?”

池尧瑶愣了几秒,想起自己是要回房间拿针包给楚含棠针灸,可为何感觉缺失了一段记忆?

怕楚含棠等太久,池尧瑶对他说,“我刚刚回房间拿针包,想去给楚公子进行针灸,她眼睛出了点儿问题,需要活血化瘀。”

谢似淮弯起双眸,“那我就不打扰池姑娘了。”

看着池尧瑶走去小阁房的背影,他表情平静,外表无辜又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