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给池尧瑶下了巫术,让她在此站了许久,导致无法及时去找楚含棠进行针灸的人。

谢似淮走到船舱的小窗前,弯下腰,手肘随意地搭在窗台前,下巴枕在手背上,头散漫歪着,抬着眼往外头深不见底的水面看。

水面涟漪不断。

他原意是不想池尧瑶在深夜时去给楚含棠治眼睛,才对她用不经常用的巫术。

原因是什么不重要,谢似淮也无所谓,更不会去细究,心之所向,想做便做了,不受束缚。

只是没想到楚含棠会拖着虚弱的身躯从小阁房走出来,还走到甲板上错认他是池尧瑶,被船晃得跌倒。

想到此处,谢似淮仿佛又感受到耳垂上残留着奇怪的触感。

他眨了眨眼,抬手轻轻一碰,冰凉的指尖碰上曾被楚含棠触碰过的耳垂,随后,忽然用力地一擦。

白皙指骨连同耳垂被擦得将近要出血,片刻后,谢似淮放下手。

他注视着自己差点要被擦掉一层皮的手,并不心疼。

丰城时,谢似淮对中了巫术,以吻作答的楚含棠并不生排斥。

毕竟那样的她跟自己从前养过的猫儿颇为相似,那只猫儿也喜欢用嘴巴蹭他。

可如今,楚含棠没有中巫术,神智清醒,也不像他以前养的那只猫儿了,而是一个男人,而他又恰好看了青楼那些荒谬的书册子。

那般行为令人作呕,男与男……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

谢似淮抬头望今夜没有月亮的天空,手指有规律地敲着窗台。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楚含棠对池尧瑶做过多少偷偷摸摸的事情,像个变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