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有时有时无的呼吸声,很浅很缓,谢似淮手指轻轻动了一下,随后眼皮睁开,一双眼睛望着床顶一眨不眨。
衣衫还是昨晚那套,外腰带断掉了,两段都散在地上,身上只剩下白色里衣自带的细系带绑着腰。
他抬起手,衣袖滑下去,露出明显被上过药的手腕。
谢似淮看了,不为所动地起来。
拿出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再把地上的腰带与沾了血的衣衫收拾放到一旁,他看见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似乎对写这个朝代通用的繁楷体不是很熟练。
谢似淮走过去,拿起来,一眼扫过去,内容一目了然。
几秒后,纸条被烧掉。
一推开门,太阳直愣愣地射过来,谢似淮被刺得眯了眯眼。
楚含棠碰巧在院中洗脸,下意识地看向有人出来的地方,见是他也没太大的反应。
她一边扎着碍着自己洗脸的头发,一边笑着道:“谢公子。”
谢似淮抬眼看着她。
如果楚含棠的细脖子没有被白布缠绕着,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白布正好把喉结遮住了,只露出一点儿皮肤。
他看着有种扭曲又愉悦的感受。
谢似淮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喜欢看见楚含棠脖子上的喉结,哪怕存在感并不强,可近日见了莫名地想捏碎在她喉口里的喉结。
池尧瑶也从房间出来了,有点儿憔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