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谢似淮的时候,他说不用。
池尧瑶在这件事上有些坚持,但谢似淮比她更坚持,笑着拒绝,却比直接厉声拒绝更让人无从下手。
楚含棠也不清楚谢似淮为何不让人把脉,原著没提他有什么隐疾。
孔常动作迅速,半刻钟不到就买回了艾叶,跟素心将院子和所有房间都熏了一遍,差点把待在房间里的楚含棠熏到窒息。
她跑出院子想呼吸新鲜空气,而素心在院子熏。
院子也不能待了。
外面现在乱成一团,楚含棠也不想出去,余光瞄到屋顶,当机立断地爬上去。
当爬上去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个人,比自己更早地上了屋顶。
谢似淮听到瓦片被人踩动的声音,看过去,楚含棠不好故意坐太远,于是扶着衣摆,走了过去,“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他坐在屋顶上能看到不远处的长街,言简意赅,“比你早。”
楚含棠坐到了他身边。
她掏出几颗晒干了的果肉,塞了一颗进嘴里,表示没毒,再伸过去,“要吃么?”
谢似淮拿了一颗。
楚含棠的两条腿垂下去,轻轻地晃着,似乎还在哼小曲,好像乐观派一样,就算心情不好也能在片刻之间调整好。
他吃着果肉,感到很疑惑。
她眼神很好,发现街上此刻出了乱子,有人拦住运尸体的推车。
那个人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楚含棠认出来了,是昨晚他们才见过的沉壁,他居然独自一人去拦要推去焚烧的太守府尸体,现在被官兵殴打着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