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站起来,想看得更清楚。

谢似淮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根本毫无波动。

最后沉壁一瘸一瘸地跟上推车,但没过去拦了,似只想跟着而已,官兵见他那样也懒得理。

院中熏艾叶产生的烟雾也散去了,楚含棠没再看,下了屋顶。

谢似淮则在上面待了很久才下去,直到口中最后一丝属于果肉的甜意消失掉。

夕阳落下后,唢呐声也没了。

他们今晚没出去吃饭,孔常和素心买菜回来做的饭。

可能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瘟疫恐慌,晚上的饭桌很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楚含棠能感受到低气压,吃饭都没那么香了。

不过池尧瑶和白渊并不是为了真假不知的瘟疫而困扰,而是如何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再去一遍太守府。

因为瘟疫一事,官府派了几名官兵守在太守府,定期熏艾叶。

楚含棠深知他们为何烦恼,却也暂时想不出能帮他们解决的办法,要是能帮上池尧瑶的忙,说不定好感度会蹭蹭蹭地往上涨。

就在他们各想各事的时候,素心给池尧瑶装饭顺便看了一眼外面。

一轮圆月越过了云层挂在半空。

她惊叹,“今晚的月亮好圆,差点儿忘记了,今天是十五呢。”

池尧瑶神色落寂,以前的十五有家人在侧,如今只剩下白渊,素心,孔常和她了。

楚含棠将饭桌上的菜扫荡一空,没什么赏月的心思。

吃饱喝足了,她才有闲心看一眼外面,无意间发现谢似淮也在看着月亮,碗里的米饭一粒没动过。

少年身形瘦削,皮肤白得没有什么血色,眼尾微勾着,眼神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