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不知道。说是有东西落老王的水果店了,在店里没看到老王,就一路问了过来。”

去了水果店,一路问过来的?

姓陶……

隐约有个猜测,但司笙没有细想。

跟大婶聊了几句,待到大婶打探起她是否单身时,司笙赶紧找借口离开。

她绕道去了趟秦家。

下午气温骤降。

体育课老师请假,体育课改上数学课,三班的学生怨声载道,但无一例外都老实坐在教室里听课。

就连平日里逃课or睡觉的萧逆都不例外。

周一换了座位,随机的,萧逆正好坐在司风眠前面。

数学课讲的是试卷,只扣掉两分的司风眠基本不用听课,做完课间休息没写完的理综试卷后,他的思绪就开始飘。

从司尚山飘到司裳、章姿,然后到司笙。

最后,到坐跟前的萧逆。

萧逆没穿外套,就着一件长袖,衣服布料偏薄,低头写字时,隐约能见他的背脊。个高,但身形单薄。

这人坐时多数没个正行,身子往左侧倾斜,靠在墙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勉强在课桌下伸直,偶尔一踩课桌下的横杆,懒懒散散的。拿手从来不闲着,不做笔记时就转笔,转得眼花缭乱的。

鬼使神差的,司风眠捏起一支笔,用笔盖方向戳了戳萧逆的背脊。

他肩膀一动。

几秒后,萧逆的左肩终于同白墙脱离,他往后一倒,背脊贴着司风眠的课桌。

“说。”

萧逆吐出一个字,言简意赅。

司风眠低声问:“你多大?”

“17。”

17……

他也17。

心思一转,司风眠又微微向前倾,小声问:“几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