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西泽不可置否。

她若强行结束,他便强行开始。

一个结束,一个开始,循环往复,纵然结成死结,那也是牵扯在一起的。

捏着药瓶的手指紧了紧,几秒后,又稍稍松开些许。

司笙微顿,说:“去洗了吧,免得以后娶不到媳妇。”

直视着司笙的眼睛,凌西泽一派云淡风轻,无所谓地说:“那就不娶了。”

那就不娶了。

轻描淡写,浑不在意,毫无道理可言。

司笙轻笑:“你又不是小孩。”

凌西泽说:“正因为我不是小孩。”

言外之意:这不是年少时的意气用事,而是深思熟虑后给出的答案。

可,这样的答案,过于固执,过于缺心眼。

“……”

司笙一怔。

人只能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素来不爱讲道理的司笙,对这点再清楚不过。她无法找到反驳凌西泽决定的理由,因为这样的决定本身就没有道理。

她看着凌西泽。

凌西泽回看她。

两人就这么干瞪眼。

最终,还是凌西泽无奈一挑眉梢,主动开口,“先上药?”

“自己上。”

烦躁地皱了皱眉,司笙把药瓶扔给他。

凌西泽用右手接住,却展开掌心,将其递回来。

他抬眸,看着司笙,说:“疼。”

非常淡定的一个“疼”,听起来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