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说话算数,自己跑上跑下的还书,没让周文芳动弹。
等到忙的差不多,周文芳见她脑门又出汗了,有些过意不去,头一次给花芽打了杯热水。
花芽捧着热水美滋滋地盯着周文芳,怎么看怎么喜欢。
周文芳觉得花芽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跟花芽的相处之道她自以为已经掌握住精髓,让花芽坐到长凳上直接地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笑,瘆得慌。”
花芽欲言又止,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兜里的结婚证放在桌子面上给周文芳推过去。现在跟周文芳说话,许多时候花芽都得要讲事实拿证据。
周文芳波澜不惊地说:“恭喜你,新婚快乐。”
花芽还有事求她的,准备曲线救国一下说:“我要结婚啦。”
周文芳感受到她的快乐,轻轻说:“我说了恭喜你,难道要找我讨红包?”
“我有家了。”花芽摇摇头,说:“你是不是也想念你的家人了?”
周文芳垂下头,她不知上次跟别人聊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今天海风吹的太温柔,她忍不住跟花芽说:“我想我爹娘了,我怀念我自己的家,其实挺羡慕你有自己的家了。要是我爹娘还在,我应该比现在幸福。”
她把棉手套拿出来跟花芽说:“这还是我娘给我做的,当时戴在手上大了不少,现在都有些小了。”
花芽心疼她,至少自己还有个亲爹在,还有兄弟姐妹,现在更是有了世界第一好的顾听澜。周文芳孤孤零零的,昏倒都没人照顾她,也不会照顾好自己。是真的很需要一个家来呵护她。
花芽不会安慰人,但脑子灵光一闪,有了个让周文芳幸福的好计策。于是跟周文芳说起王天柱:“顾听澜的儿子也是没有爹和娘。”
周文芳当初想跟顾听澜相亲,了解过这个情况,她颔首说:“的确也是个可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