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样是租,租别人的,和租我的有什么区别?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一个人住怎么行?”闻寒不知他这固执从何而来。
那区别可大了,别人家里不养狗……男人。
季昭油盐不进:“哥哥的家不是哥哥一个人住,我住下不合适。”
倒难得,这句话他说得顺顺畅畅,毫不磕绊。
“你……是顾虑——「他」?”闻寒顺着他视线看了眼一步一景漂漂亮亮的大鱼缸,心头升起荒唐之意。
“你——” 他无力地捏捏眉心,“真就忘得那么干净吗?这鱼缸里面,每块石头、每一尾鱼,都是你——昭昭?”
闻寒话还没说完,看见季昭面色痛苦地捧住头。
“头疼吗?”他紧张站起身来,同一瞬,季昭手中勺子啷当落地,整个人身子一软,忽然向桌下滑去。
“昭昭!”
眼前只是黑了一瞬,再睁眼时,季昭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沙发上。
“哥哥?”看着眼前走来走去拨打电话的人影,季昭分辨了一瞬,才叫出声。
“昭昭?”闻寒顿住动作,迅速冲到沙发前,俯身跪在他旁边:“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手指慌乱不安地掠过他额发,抚过他额头:“头疼吗?昭昭,对不起……”
“没有,不疼。”季昭撑着沙发,缓缓坐起来,“就是晕了一下,应该是新、新植入耳蜗的原因。”
他说着,见闻寒神色慌张,连忙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哥哥。”
言谈间,完全没提及方才那鱼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