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可还是没听懂。”
“那你要告诉我,我会换一种更简单的解法告诉你。”
公事公办的交流让陈戚佰心里有了气,听到许可斯语气里的冷淡,陈戚佰写着写着自己的鼻子酸了。
“这里又错了,上次讲过,要充分利用题目里给出的条件进行解答。”
陈戚佰心里的郁气攀升,咬了咬牙根,笔一丢,不干了。
高高壮壮的人,生起气来总像一只憋着气的小牛犊,头一偏,本就生的又浓又凶的眉一拧,看起来越加凶狠不好惹。
可那双眼睛的睫毛实在又浓又翘,和许可斯生气的时候也不瞪人,只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眼睑下垂的时候,睫毛好像小扇子一样不停地颤啊颤。
于是看起来也没那么凶了。
反而有些可爱。
许可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稳着声音说:“怎么不写了。”
陈戚佰心里生气,不想写。
他只觉得在浴室里想来想去,又鼓起勇气走出来的自己是个傻逼,大傻逼!
“题还没写完,写完才能睡觉。”
许可斯又敲了敲桌子。
陈戚佰头一偏,干脆用背对着他了。
“生气了?”
陈戚佰不说话,却因为许可斯缓和下来的声音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这一对上的就是许可斯那双眼尾上钩的桃花眼,当他专注地看向一个人的时候,那点多情也变成了更为柔和的深情。
陈戚佰喉头一紧,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陷进他的眼里,但心神一回,他还是别过头,没忘记自己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