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币商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以前不都是他帮他洗的吗。
“徐币商,你几岁了。”
徐币商沉默地垂下了脸。
他径直走向水井,将手伸进水盆里胡乱地搓,然后撩起水打在脸上,全部都弄湿了自己的领口。
一通胡来下来,脸和手没洗干净,反倒是头发和衣服全打湿了。
轻叹一声,徐科意无奈又纵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抬头。”
他顺从地抬起头,一条湿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擦干净他饱满的额头,然后是他的鼻梁,他的脸颊,再是他的下巴。
徐币商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这一刻,徐科意好像看见一条在说着不要将他抛弃的小狗。
可徐币商怎么是一条小狗呢,他有着百亿身家,徐家需要他,徐氏需要他,他是一个三十一岁的成年男人,他不需要谁成为他的港湾。
是谁在抛弃谁呢。
他眨了下眼睛,收回视线,又认认真真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手擦干净了。
透过冰凉的井水,徐币商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种突如其来的难过让他垂下眼睑,唇角抿成了直线。
徐科意几乎以为他又要哭了,却见他站起来,神情冷淡的看向那位余先生,除却微红的眼眶,看不出一点的委屈。
对方一直在等他,如他所命令的那样,在没有开口的时机下并未出声说话。
而现在获得了许可,这位一直矜贵又端着架子的余先生恭敬的半垂下头,平和地说:“少爷,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