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数人已经遗忘了他是谁,没有人主动提起, 便谁也不知道他姓徐。
这天, 徐科意一边晒稻子,一边在家里看店。
而徐币商自从发现了田野的乐趣之后, 早上就再也没有着过家,那个专属于他的小背篓里偶尔是一簇簇金黄的稻穗,偶尔是滚着泥巴的泥鳅。
实在没得抓了, 他还会用牛奶罐装几个蚂蚱回来喂鸡。
从一开始摔一跤都不愿意纡尊降贵拍灰的人, 现在几乎没几天身上是干净的, 那洁白的老头衫上面全是草屑和泥印。
有一次身上被抓的通红的回来,有些地方甚至挠出了血丝, 一问才知道他被带着在草垛里玩了起来, 刺手的干草沾在身体上, 一下就让他娇贵的皮肤产生了过敏反应。
从那以后, 他就勒令他不准再去碰草垛,每天还要带着袖套和草帽出去,免得每次回来,脸都晒的红通通的。
徐币商开始还很听话,但因为他成功的混入了那些小毛孩子里面,不消几天就被带坏了,居然叛逆的丢掉了草帽。
结果回来的时候鼻子都晒伤了。
于是徐科意禁了他几天足,人这才老实下来。
从小卖部的门口往前看过去,大片金灿灿的稻田已经被收割了大半,垒成了一摞摞的草垛,远远的看过去,便能看到一个高挺的男人背着背篓和几个小萝卜头玩在一起。
他带着草帽,看不清他的脸,却也能感觉到他由内散发出来的快乐。
仿佛这一刻,他丢失的童年全部在他三十一的这几个月补齐了。
刚把一箱箱的牛奶搬进来,除了常订的纸盒牛奶,徐科意又新订了许多罐装牛奶,全都放进了冰柜里。
这个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停车的声音,他以为是送货的忘了东西,转过身,却见一辆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雷克萨斯停在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来,来到后座,恭敬的迎下来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